杨培芳：相信技制主义 公平信息社会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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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信息经济协会前主席

目前，国际学术界陷入了一个问题，即互联网是在扩大数字鸿沟，还是一种包容性的网络红利？从宏观统计来看，信息网络的发展似乎跟得上世界贫富两极分化的步伐。然而，从技术逻辑的角度来看，信息传播从来就不是富商们的专属豪宅和私人游艇，而是一种新的基础设施和公共平台，让世界变得更加平坦。

回顾计算机应用的开端，中国有多少人能掌握基本语言并在计算中心操作计算机？曾几何时，中国的智能手机和微信支付传播到了相当低端的人群，甚至超过了欧美！如何看待所谓的互联网悖论？我认为是传统的经济思维和只考虑gdp的评估方法扭曲了在线生产力的功能和价值。

我是一个“技术官僚”，这与范布伦的“技术官僚”略有不同，意味着信息技术革命必然会导致人类思维方式和法律制度的改变，推动社会朝着协同和互利的方向发展。历史唯物主义证明了“猿猴互不相同，只有几块石头把它们碾成粉末……”和“封建主领导的社会是手工碾成粉末的，工业资本家领导的社会是蒸汽碾成粉末的。”信息技术革命是一场比蒸汽机革命和电子革命更大的革命，它不仅改变了客观世界，而且通过人们的知识互动直接改变了主观世界。如果有人认为“技术治理”是对技术决定论的偏执，那么“技术系统”更注重科技与人文的互动关系。但是，由于既得利益的调整，法律制度必然会落后于信息技术的发展和普及，仍然需要一个互动的过程。

我们应该知道，与传统经济相比，信息经济有三个不同的基本特征。一是早在1977年，当我被派去筹备第一次全国科学大会时，我发现并首次提出信息和通信的社会效益远远大于经济效益。其次，2000年《网络协同经济学》发表，提出了信息经济的边际效用递增和边际成本递减规律。第三，2016年，我在《携手并进——协同互利的新经济哲学》一书中提出并证明，网络经济必将超越权力集中和资本竞争两种传统经济模式，催生一个协同共生、公平高效的信息社会。

然而，除了一些铁杆粉丝，我收到了来自两个极端的更多批评。第一种批评认为，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是人的本性，如果本性不变，经济模式就不会改变。互联网只是一个更快赚钱的工具。它只会扩大贫富差距，形成数字鸿沟。包容性社会的机制不可能产生。另一种批评认为，一个公平的信息社会只是一个乌托邦式的幻想，互联网只能集中权力，甚至回到一个财富按权力分配的等级社会。

国内外已经有很多关于信息包容和数字股利的实证研究，包括我在世界银行《数字股利报告》上发表的文章。现在，一方面，每个人都在感叹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另一方面，他们担心数据垄断的形成，这将加剧贫富两极分化和数字鸿沟。

事实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通过工业思维扭曲了数字经济的本质，这使得网上信件的生产力成为权力和资本的工具。包括信息通信产业在内的信息产业，在发展和营销等诸多问题上，也有意无意地扭曲了信息经济的透明性和包容性，带有浓厚的利己主义色彩，阻碍了先进生产力的健康发展。

由于现代通信工业起源于电气工业时代，当时消耗的主要资源是铜线电缆和稀有金属，它们的使用越来越少，越来越贵。机械电话网络和电子管电视不能向公众普及。然而，在20世纪70年代，科技界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美国康宁玻璃公司制造了第一根基于英中高锟光波导理论的光纤，二是贝尔实验室发明了硅基大规模集成电路，成为工业经济向信息经济过渡的起点。因此，有三个与工业时代完全不同的信息技术定律，它们是光纤带宽的吉尔德定律、集成电路芯片的摩尔定律和网络外部性的梅特卡夫定律。

我不想多解释这三条法律的内容及其对社会经济的深远影响。我只想解释一个来自中国的事实，这个事实可能会解决互联网是创造了一个缺口还是普及了红利的世界性问题。

在中国改革开放的40年里，哪个行业发展最快？恐怕是信息和通信行业。据统计，在过去的40年里，中国的粮食产量增加了1.8倍，石油产量增加了2倍，发电量增加了18倍，社会交通总量增加了20多倍。而且网络信息流量增加了200多万倍！同期，我国粮食单价上涨十倍以上，水电价格上涨数倍，公共交通价格也上涨5-10倍，房价上涨一百倍。只有信息和通信流量的单价下降到原来的千分之一！那时候，买一部手机要花几万元，但现在一部普通的智能手机要花一两千元。那时候，一个字(16位流量)发一封电报只需3美分，但现在在微信上发短信几乎不需要钱。

任20年前就精通信息经济规律。他说，传统经济是以钢铁、石油和稀有金属为基础的，它们的使用越来越少，越来越贵。信息经济的基础是芯片、光纤和由沙子和石头制成的知识，它们被越来越多的使用，但是价格高但不贵。任何想用传统工业思维管理信息经济的人都注定会失败。

进入21世纪后不久，美国政客们就竭尽全力压制华为，遏制中国的发展。他们的逻辑是，如果中国的14亿人口达到美国中产阶级的生活水平，地球资源将会枯竭，他们的生活成本将会非常高。因此，他们被允许贪婪地拥有工业化思维，而中国人不被允许与信息化思维合作分享。这只是表明大多数西方政治家已经巩固了他们的思想。虽然他们的身体已经进入了信息时代，但他们的头脑仍然停留在传统的工业时代。

特朗普出生在一个房地产行业，他不明白如果地球上有70亿人拥有豪宅、飞机和游艇，资源可能会相对枯竭，地球会非常不安。但是，如果每个人都有华为智能手机，并且使用互连的5g/6g网络，那么手机将会更便宜，交通费用将会更低，人类社会将会更加和谐！请记住，地球资源可以完全满足信息社会全人类的智慧共享，但不能满足工业社会精英们的愚蠢和贪婪！一旦互联网与各行各业融合，协作共享将不可避免地成为未来社会的主要经济模式(参见杰里米·里夫金的零边际成本社会)，一个低成本、低利润、透明和高效的信息社会将不可避免地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