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三大调整” 为农业农村发展添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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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记者陈伟

2017年，中央一号文件正式发布，这是新世纪以来中央指导三农工作的第十四个文件。一号文件确定了新的历史阶段农业和农村工作的主线，即深化农业供给体制改革。

农业和农村发展的新动能来自哪里？实现农业和农村“优、绿、新”发展的途径是什么？在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改革的过程中，如何理顺政府与市场的关系？针对上述问题，《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采访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经济研究部副主任张云华。

六大举措为农业和农村发展注入了六种新的动能

《中国经济时报》:你认为中央一号文件强调的深化农业供给体制改革的背景和意义是什么？另外，农业和农村发展的新动能来自哪里？

张云华:近年来，中国农业发展中积累了一些矛盾和问题。当前的农业问题主要在供给方面。农业矛盾不再是总量不足，而是结构性矛盾。如文件开头所列，农产品供求结构失衡、要素配置不合理、资源环境压力大、农民收入持续增长乏力等问题依然突出。产量增加，质量提高，成本上升，价格低，库存高，销售差，产量小，市场大。

因此，有必要通过推进农业供给侧的结构改革，培育农业和农村发展的新动能，建设现代农业来解决这些矛盾和问题。

农业供给方面的结构改革是加快培育农业和农村发展新动能的手段和着力点。改革开放30年来，农业发展取得了巨大成就，但目前农业发展动能不足。我们应该在哪里挖掘农业和农村发展的新动能？事实上，文件中提到的六个方面的主要内容是优化产品产业结构，注重提高农业质量和效率；推广绿色生产模式，提高农业可持续发展能力；拓展新产业新业态，拓展农业产业链价值链；加强科技创新驱动，引领现代农业加快发展；弥补农业和农村的不足，巩固农村共同发展的基础；深化农村改革，激活农业和农村的内生发展动力。可以看出，农业和农村发展为结构调整、可持续发展、产业扩张、科技创新、基础建设和体制改革提供了新的动力。这六个新的动能没有在文件中指出，但它们可以被描述为这份文件的亮点。

结构调整突出农业和农村的“优、绿、新”

《中国经济时报》:在结构调整方面，文件主要从三个方面入手:优化产品结构，突出“优”字；调整生产模式，突出“绿色”字样；调整工业系统，突出“新”这个词。在您看来，我们应该如何实现农业和农村的“卓越、绿色、新”发展？

张云华:首先，农业给人类提供的食物应该是丰富而安全的。二十年前，人们吃了很多食物，包括各种各样的谷物和各种各样的豆子。现在，桌子上的食物几乎都是米饭和白面。此外，食品安全也让人吃不放心，因此优化产品产业结构、提高农业质量迫在眉睫。因此，优化产品产业结构有两个关键方面:一是调整和优化种植结构、农业结构和区域布局(地理结构)。稳定粮食作物，优化经济作物品种质量和区域布局，扩大饲料作物种植面积，壮大优势特色产业。二是优化农产品质量，提升质量结构。完善农产品质量和食品安全标准体系，完善农产品质量和食品安全监管体系，建立全追溯、互联共享的追溯监管综合服务平台，全面提升农产品质量和食品安全水平。

第二，在过去，争取资源和消费的老路已经无法通行。中国农业资源禀赋不足，人均耕地和水资源相对较少。农业发展不能枯竭，但应培养长期和可持续的农业生产能力。因此，文件在突出“绿色”一词时，提到了推广绿色生产模式，提高农业可持续发展能力，推动农业发展从粗放型增长向可持续、经济的绿色增长转变。要使农业成为一种长期的生产方式，就必须在持续、稳定、清洁的基础上发展农业。大规模实施农业节水项目不仅可以降低农业成本，还可以达到节约水资源的目的。围绕农业环境突出问题，努力实现从污染农业环境向保护和治理农业环境的转变。

此外，要调整产业体系，突出“新”这个词，我们应该把目光投向农业以外的农业。因为农业是多功能的，有许多上下游产业与之密切相关，所以应该从产业间综合互动的角度来看待农业。特别是当新的商业形式和新的需求出现时，农业也将产生新的产业和新的商业形式。一号文件提到，大力发展乡村休闲旅游业不仅满足了消费者的需求，也为农业发展带来了新的增长点，这不仅是农业功能的拓展，也是产业链和价值链的提升。而且，推动农村电子商务的发展将带动相关物流和商业的发展，进而促进农产品的销售。现代食品工业在传统农产品加工业的基础上，构建产业集群，加快技术改造，探索新食品的开发，使食品加工业内容更加丰富，质量更高。通过促进新产业一系列新业态的发展，可以充分发挥农业的多功能性，拓展农业产业链和价值链，为农业和农村发展提供新的动力。

理顺政府与市场关系的关键在于激活市场和要素

《中国经济时报》:文件指出，推进农业供给体制改革是一个长期过程，在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协调各方利益方面存在诸多重大挑战。你认为理顺政府和市场关系的关键是什么？

张云华: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市场要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这的确是农业领域的一次重大考验，理顺政府与市场关系的关键在于激活市场和要素。

目前，市场机制在一些农产品市场化中没有得到充分发挥。一旦市场被扭曲，就会误导资源配置，导致要素错配，浪费要素和资源。因此，要充分发挥市场力量和价格信号的导向作用，减少价格干预和补贴造成的市场扭曲。

基于此，在激活市场方面，一号文件提出要深化粮食等重要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和储存制度改革，完善农业补贴制度，改革财政支农投入机制。

中国经济时报:那么，你认为激活的主要因素是什么？

张云华:活化要素主要包括活化土地要素和集体资产要素。

首先，在激活土地要素时，应从三个方面入手:激活承包地、宅基地等集体建设和经营性用地。目前，各种形式的土地经营权转让、土地经营权入股、土地经营权抵押试点、农民自愿退出土地承包试点，都在给农民更多的土地承包权。文件中提到的“探索农村集体组织振兴和利用空闲置农房和宅基地增加农民财产性收入”、“允许地方政府通过多种渠道筹集资金，由村集体用于补偿自愿退出承包地和宅基地的进城农民”等措施，将进一步激活宅基地和承包地的要素。农村土地征用、集体建设用地入市和宅基地制度改革也在积累制度经验，以刺激农村土地要素。

其次，集体产权制度改革也是激励因素的一个重要方面，其核心是农村集体经营性资产的股份合作制改革。通过这一改革，明确了集体及其成员的资产权利，激发了集体经营性资产的本质功能，增强了集体经济发展的活力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