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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中央政府提出了以国内大周期为主体,国内与国际双周期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模式,引起了很多讨论。如何理解这两个周期之间的关系,在新的发展模式下,经济可持续发展的路径是什么,面临着什么样的机遇和挑战,本文基于主流经济思想的演进进行了一些探讨。
近年来,“以国内流通为主体”日益成为资本市场热议的焦点。市场对这一新提法非常重视,但在理解上也有许多分歧,如内部循环和外部循环的含义以及它们之间如何互动。如何理解“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与“两个循环相互促进”的逻辑关系?在本文中,我们将结合COVID-19流行病给经济带来的新挑战来讨论这些问题。
经济周期与两大学派
经济活动可以分为四个环节: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所谓的经济周期大致可以理解为这四个相关环节的周期。其中,生产和消费是两个关键环节,代表着经济的供给能力和最终需求。对这两种联系之间关系的不同理解导致了两种对立的经济学流派。
一种观点是总供给和需求之间的平衡。凯恩斯经济学认为,生产和消费不能自动匹配,经济也不能自动实现四个阶段的循环。因此,宏观政策有必要干预供求的总体平衡,现代反周期调整政策框架基本上是建立在总量平衡的概念上。由于凯恩斯主义主要是从总量的角度阐述“数量循环”的逻辑,所以通常被称为宏观经济学。Gdp是宏观经济学的核心概念之一。从支出方法来看,国内生产总值可以分解为投资、消费和净出口。国内投资和消费等国内需求通常被视为内部流通,与净出口相对应的外部需求通常被视为外部流通。
与宏观经济学相比,微观经济学的思想根源远在凯恩斯主义之前的古典经济学。古典经济学对供给和需求的经典论述是萨伊定律,即供给自动创造需求。因此,古典经济学并不担心总供给和总需求之间的不良循环,而是关注如何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和增强经济的供给能力。古典经济学对“质量周期”的理解主要体现在市场竞争指导不同供应(生产)环节资源的有效配置这一观点上。根据这一逻辑,在内部流通方面,打破垄断和促进竞争将有助于提高效率;对于外部流通,基于比较优势的分工合作有助于提高整体生产效率。在古典经济学时代,外部流通是相对初级的,主要体现在最终消费品的国际贸易中。随着技术进步、运输成本等因素的影响,国际分工日益细化,产业内贸易大量出现,外部流通逐渐升级为全球产业链和价值链的形式。
虽然学术界有两种对立的学派,但数量与质量的关系并不是分离的,而是相互联系、不可分割的。例如,长期失业不利于人力资本的积累,这意味着总量的持续不良循环可能影响资源配置的效率;通过出口扩大外部需求和通过房地产刺激国内需求似乎在总流通中相互替代,但在定性流通中却有相反的含义。因此,在讨论现实世界中的经济周期时,有必要兼顾周期的质量和数量。
更重要的是,理论是灰色的,现实之树是常青树。凯恩斯主义和古典经济学之间没有严格的对错之分,后者是为了适应经济发展的时代需要而产生的。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之前,古典经济占主导地位。大萧条暴露了供求难以自动平衡的问题,凯恩斯主义实现了古典经济学的“革命”;20世纪70年代的滞胀危机引发了人们对政府过度干预的反思。倡导自由竞争的新古典综合学派成为主流经济学,以国际分工为基础的全球化是这一时期的重要成就之一。
从实践驱动的理论变革来看,我们似乎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需要反思经济思维。COVID-19流行病暴露了全球化的能力缺陷,这导致人们反思供应链安全。这与100年前非常相似。1918年流感的爆发和随后的国际贸易冲突都使当时的“全球化”倒退。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将对古典经济学自由放任思想的反思推向了顶峰。卡尔莱斯基理论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现的。
量的流通:扩大消费与“以国内流通为主体”卡尔莱斯基的四种增长模式与扩大消费
在国际贸易受阻的情况下,卡莱斯在20世纪30、40年代的基础上,对如何促进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从数量循环的角度出发,他提出了四种增长模式:出口拉动经济增长;扩大财政支出;利用低利率或减税来支持投资;社会分配应该增加穷人的实际收入,并以消费推动增长。这种反思的更大意义在于其结构改革的明显意义。Carleschi主张通过二次分配提高中低收入人群的实际收入,以推动经济增长。
回顾过去40年,中国几乎将前三种增长模式发挥到了极致。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前,中国的增长主要由出口驱动。随着人口红利逐渐消失,工人工资和汇率升值的压力加大,出口对中国经济的拉动作用逐渐减弱。次贷危机后,中国开始刺激以房地产为主要载体的私人部门投资,伴随着以基础设施为基础的财政支出扩张,导致房价飙升、房地产贫富两极分化加剧、影子银行和地方政府债务问题积累、宏观杠杆率大幅上升。
目前,前三种增长模式越来越艰难,我们遭受了100年来罕见的COVID-19肺炎的影响。与sars相比,COVID-19中的肺炎具有高度传染性,容易重复,这意味着即使各国经济在后流行时期走向复苏阶段,需求复苏也慢于供给复苏,这对已经被过度储蓄困扰的全球经济更为不利。在这种背景下,对于大型经济体来说,依靠贸易顺差解决过剩储蓄是不现实的,扩大内需是必要的。
同时,根据Carleschi的理论,上述三种增长模式都在苦苦挣扎,这恰恰为提高工资在分配中的比重和实现消费驱动提供了潜力。例如,出口驱动的驱动方式往往需要降低工人的工资以提高产品竞争力;基础设施驱动的财政扩张将不可避免地强化政府在收入分配中的中等比重;房地产投资驱动也将挤出居民的其他消费。这意味着中国以前的增长模式正在抑制中国的消费潜力,这为实际工资上涨和刺激消费提供了巨大的空空间。
讨论促进消费的短期、中期和长期政策:有所作为和无所作为
关注当前,COVID-19流行病给传统宏观政策的传导效率带来了新的挑战。与可预测和可量化损失的风险相比,新型冠状病毒带来了更多不可预测和不可量化损失的不确定性。流行病形势的演变、经济影响和政策应对存在不确定性,这导致预防性储蓄增加,并抑制私营部门的当前消费和实物投资。常规货币政策(降息和RRR降息)和非常规货币政策(量化宽松和前瞻性指引)难以消除过剩储蓄和流动性的陷阱,容易带来金融风险,基础设施投资等传统财政政策的乘数效应也会减弱。因此,扩大内需需要打破惯性思维,考虑针对疫情的非常规财政政策,尽可能消除不确定性,增加消费和投资动机。
Arrow-debreu Securities是这一举措的一个很好的模型。通过在不同的国家履行不同的承诺,它可以减少不确定性和预防性储蓄,平稳过渡时期的消费和最大限度地提高社会福利。从具体措施来看,政府可以通过在还款条件中嵌入与疫情发展或经济复苏程度相对应的援助承诺来减少不确定性。从具体工具来看,它可以是由中央银行(政府承担风险)进行的准财政再融资,而不是信贷再融资(银行承担风险),或者金融机构可以对信贷损失负责。例如,当一个家庭购买一辆汽车或投资一个企业时,政府可以承诺,如果感染病毒的人数在一段时间后仍处于某个高水平,借款人可以暂停偿债;又如,政府承诺借款人可以根据未来收入的比例偿还贷款。这些措施可以减少私营部门未来收入的不确定性,刺激当前的消费或投资。临时非常财政刺激,如临时降低增值税(一年后恢复)以提高消费者对未来价格上涨的预期,以及对时间敏感的非必要凭证,可以刺激当前消费。[2]
重点是扩大内需和内部流通,还有一个中期周期平衡,即金融周期的视角。近期的财政和货币政策等宏观政策应该从两个维度予以关注。首先,横向关注结构性影响,准确滴灌,引导社会资源支持实体经济。关键是保护民生,确保就业;第二,强调跨周期设计和纵向调整,避免以加剧中长期失衡为代价刺激短期需求。这两个维度要求坚持住房而不是投机,扩大内需不能依靠刺激房地产需求,因为房价和信贷相互促进,这似乎在短期内扩大了内需,但高杠杆风险是不可持续的。
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引发了一场大衰退。一个重要的教训是,非政府部门的杠杆不稳定,非政府部门的过度杠杆意味着整个经济的系统性风险日益积累。在延长金融周期的条件下实现投资增长意味着民间部门需要不断增加杠杆。以非政府实体的宏观杠杆率为例,中国从2008年的112%猛增至2019年的205%,而同期美国从168%降至150%。
金融周期还加剧了贫富两极分化,抑制了消费,从而降低了需求扩张的可持续性。因此,在当前,如果我们简单地将扩大内需理解为过去常见的投资拉动的反周期调整,依靠扩大房地产和信贷来拉动需求,这将与“实现更强有力的可持续发展”的理念背道而驰。
最后,除了传统的反周期调整之外,更重要的是着眼于长期的结构改革,通过释放管理套装来增加市场参与者的活力,促进直接融资以减少对信贷的依赖,获得财政利润,并加快实施财税体制改革。其中,以下措施尤为重要:(1)限制垄断,鼓励竞争,继续推动劳动友好型数字经济的发展;(2)百年一遇疫情的经济影响是不平衡的,接触经济、劳动密集型经济和低收入阶层受到的影响更大。要进一步加大对中低收入人群的转移支付的二次分配力度,特别是对于疫情影响的救助;(3)进一步推进增值税改革,减轻中低收入人群的流转税负担;(4)中国财富的基尼系数在过去十年中迅速上升,这是房价和信贷相互促进所带来的金融顺周期性背后的原因。存量资产替代流动收入日益成为中国收入分配差距的主要驱动力和扩大内需的最大挑战。在合理制定减免税范围的基础上,推进房产税的开征。
定性流通: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和“以国内流通为主体”的COVID-19疫情暴露了外部流通风险
如前所述,从凯恩斯主义的角度来看,出口只是扩大总需求的一种定量管理方式,但从古典经济学的角度来看,出口具有更多的定性含义。如果出口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相对较高,这意味着这个经济体深深地卷入了国际产业链中的分工与合作。参与国际市场竞争,促进企业提高生产效率,提高质量,降低成本;通过出口加入全球产业链通常会带来知识转移,并有助于缩短与先进企业的技术差距;虽然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的企业可以通过出口提高效率,但它对新兴经济体效率的提高有着更加显著的影响。[3]
经济规模可能对这一比例有重要影响。例如,在新加坡、韩国等中小经济体,高效的生产方式是以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为重点,形成大规模的进出口贸易格局,这不仅促进了全球分工的细化,而且形成了对全球价值链和产业链的高度依赖。20世纪80年代初,中国在发展进口材料加工贸易时也有类似的效果。
随着经济规模的增大,中国不仅参与了全球分工,还深刻地重塑了全球产业链。中国已经跃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也是世界上制造业产能最大的国家。中国不仅像中小经济体一样单向依赖全球产业链,而且高度依赖中国在世界上的制造能力。例如,在COVID-19流行病在全球蔓延的背景下,今年上半年中国包括口罩在内的纺织品出口增长了32%。与其他大型经济体相比,中国出口占gdp的比重更高,这反映了中国在全球产业链中的重要地位。
作为一种来自自然的不可抗力,COVID-19疫情暴露了全球化背景下各国本地化能力差距不足的问题,尤其是在这些短缺物资只是应对自然灾害所必需的时候,这增加了各国对内部流通的关注。这种趋势可能会加大空的生产和消费之间的差距,全球产业链将面临缩短的风险,这将对包括中国在内的所有国家的供给侧外部流通带来挑战。因此,从新皇冠疫情暴露出的全球产业链的脆弱性来看,此时强调内部循环是合理的。
质量循环需要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
但是,从“质量周期”的角度来看,有一个数据值得关注。以2017年一级行业上市公司海外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为例,排名前两位的公司依次为电子元器件40%和家电35%。与此同时,房地产、石油石化、非银行金融、电力公用事业、煤炭、银行等行业上市公司海外收入占比从低到高分别为1-6。外部需求较高的前两个行业是高科技或优秀制造企业的代表,而国内需求较高的后六个行业是金融周期或机构垄断行业的直接受益者。研究表明,对于以内需为主的行业,非出口型企业的效率通常低于出口型企业,因为竞争环境远不如出口型企业激烈。[4]
国际经验也表明,在房地产和金融业过度扩张时期,对外融资依存度高、抵押品少的制造业受到的挤压更大。[5]这些行业主要包括制药、计算机、航空/航天和通信设备。与此同时,房地产和金融业的过度扩张将挤出优秀的人才资源,导致R;发展密集型产业的人才外流拖累了全要素生产率;此外,r;D密集型行业的人才机会成本不断上升,企业倾向于从事低生产率的经济活动,这进一步拖累了行业的全要素生产率。r;d密集型产业主要包括计算机、医疗器械、航空航天等。因此,作为一种典型的非贸易商品,以房地产为主要载体的泡沫经济的过度发展将通过抑制技术进步对潜在增长率产生负面影响。
综上所述,由于非贸易部门的生产率通常低于贸易部门,如果将内部流通理解为仅仅依赖于国内需求并在封闭环境中运行,其对中国经济的真正打击不仅是外部需求和国内生产总值损失几个百分点,而且是提高流通质量的重要来源。因此,在当前背景下,内循环这一命题的提出,凸显了深化供给侧结构改革、增加国内市场竞争和更高层次对外开放的重要性。进一步放开内部各方,打破行业准入的制度障碍,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实行竞争中立,通过加强内部竞争提高效率;从外部来看,必须同时促进出口和进口,并保持通过外部竞争提高供应方效率的渠道。
数字经济:质与量并重,“双循环互促”
如前所述,由于经济周期具有质和量的双重属性,“以国内周期为主体”意味着通过促进消费来扩大内需,这与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密不可分。在以国内周期为主体的同时,也要重视两个周期的相互促进。目前,中国已经进入了以数字经济为主导的新经济时代。COVID-19的流行拓展了数字经济的应用场景,促进了以非接触经济为代表的数字经济的发展。
一般来说,网上互动的效果可能不如面对面互动的效果好,但是疫情下的大隔离导致人与人之间面对面互动的成本大幅增加,这使得在疫情期间切换到网上和非接触经济具有成本效益。这种流行病使得数字技术的潜力显而易见。随着技术的进步,在线互动和远程互动的成本不断降低,这意味着数字经济的应用范围、广度和深度将不断增加,甚至在疫情爆发后,也有可能形成接触经济的替代品。因此,着眼于后流行时期,我们应该从质和量两个方面理解内外循环的相互促进,并特别关注数字经济发展的影响。
数字经济下内外部流通的新机遇
新卡尔莱斯基学派的理论贡献不仅在于实际工资的上升可以导致消费需求的增加,刺激经济增长,而且在于当经济中存在剩余生产潜力时,企业对需求增加的最佳反应是增加生产而不是提高产品价格,这将导致企业为追求利润最大化而进行新的投资,从而推动经济增长。数字经济正是因为复制数据生产要素的成本低,具有很强的规模效应和范围效应,从而可以低成本产生大量剩余容量,从而刺激新的基础设施投资。
然而,从数量上看,数字经济更重要的意义在于从初级分配层面提高劳动者的收入,这有利于扩大消费,增强内部循环的动能。尽管中国和美国都是数字经济大国,但在需求和供给方面存在显著差异。在需求方面,总体人口规模是数字经济时代的新红利。中国有大量的大城市、高人口密度和巨大的网络效应。例如,在中国送货有规模效应,而在美国送货的收益和成本很难匹配;在供给方面,美国的劳动力成本很高,投资更像是替代劳动力的一种模式;中国的劳动力成本低,其投资对劳动力更具互补性。
根据传统理论,当制造业转变为服务业时,工人的工资就会降低。许多人用这个来解释为什么发达国家的贫富差距扩大了。然而,中国数字经济的发展似乎对这种经验关系提出了挑战。工人们从制造业转向服务业,他们的工资也提高了,因为数字技术让同一名工人在一段时间内服务更多的客户。
简而言之,美国正在发展一种资本友好型的数字经济,而中国的数字经济的特点是劳动友好性很强,如外卖和快递,这往往超过传统制造业的收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的调查也显示,互联网的使用对提高中低收入人群的收入有显著的帮助。因此,劳动友好型数字经济的发展可能在过去几年中对缩小中国的收入差距起到了积极作用,并有助于促进消费。
从定性的角度来看,从计算机到互联网、智能手机、到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物联网、区块链等。技术的加速迭代更新和日益丰富的数据应用场景推动了中国数字经济的巨大发展。数字工业化,即发展新的商业模式,特别是平台经济,以及工业数字化,即数字技术,正日益渗透到经济活动的各个方面,这有利于提高效率。
此外,疫情期间数字经济的加速发展为我们展示了疫情后增强服务业贸易能力的广阔前景,这改变了我们对外流通是制成品对外贸易的成见。在制造业供应链缩短的风险下,数字经济带来的服务业可贸易性可能成为外部流通的新趋势,服务贸易有望成为提高生产率的新动力。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例如,传统的贸易指标无法衡量数字经济中的可贸易服务,因此我们需要对这些新兴的服务贸易进行有针对性的分析和关注。
因此,在新经济时代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有利于提高经济周期的质和量,有利于“形成以国内大周期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周期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然而,与美国数字经济的硬技术特征相比,中国数字经济主要在平台经济等商业模式上取得了快速发展。未来,中国要想进一步推动数字经济的发展,就需要弥补硬技术的不足,这就需要重视直接融资的发展。由于新经济在初始阶段通常具有轻资产、高风险的特点,低风险偏好、高资产抵押要求的间接融资不能完全满足新经济大发展的需要,这一重要任务需要更多的直接融资。
事实上,在今年的疫情中,资本市场已经显示出对数字经济的支持。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欧洲或美国,即使是在疫情引发的股市崩盘期间,为非接触经济和数字经济服务的上市公司的表现也超过了传统行业。此外,近期资本市场改革明显加快,如推进创业板注册制度改革、深化退市制度改革、打击虚假信息、打击欺诈、加强民事赔偿和刑事责任追究、登陆中国版集体诉讼机制等。这些都有利于提高基于信息披露的风险定价效率,为资本市场更好地支持新经济的发展奠定制度基础。
数字经济带来的两大挑战
首先,大数据资源的垄断。数据是数字经济时代的核心生产要素。虽然在企业起步时需要大量的投资来获得初始数据,但是一旦企业顺利起步,数字技术将使数据成为生产过程的副产品。更重要的是,在数字经济下,大数据的收集、处理、存储和使用具有明显的规模经济和网络经济特征,即随着参与者数量的增加和主体间联系的日益广泛,单位数据生产成本下降的速度将加快,数据质量提高的速度也将加快。这一特点决定了数字经济中的垄断企业将凭借大数据的自增强优势,实现行业垄断地位的不断巩固和提升。对于潜在竞争对手来说,这种因占用大数据资源而造成的进入壁垒,仅靠资本投资很难在短时间内突破。因此,近年来,欧美频繁对方舟子等数字经济领军人物发起反垄断调查。
第二,数据产权和数据主权。作为数字经济时代的核心生产要素,数据产权的定义仍然模糊不清。从个人的角度来看,在数字经济活动中产生的个人数据以及处置和收益等财产权应该如何界定,经济利益之外的隐私权应该如何保护?从国家的角度来看,一个国家的数字经济活动所产生的数据的归属是否涉及主权甚至安全问题?以facebook为例,根据2019年第一季度报告,每天有15.6亿用户活跃在facebook的社交平台上,每月有23.8亿用户频繁使用facebook的网络产品,这远远超出了一个主权国家的人口和地理覆盖范围。即使facebook宣称天秤座应该与美元挂钩,美国国会对它仍持更加谨慎的态度,因为facebook的大数据壁垒如此之强,以至于它甚至可以在《难以应对》中向其商业对手挑战公共权力。此外,美国和印度最近对中国数字经济企业的不友好做法有其政治原因,这也可能引发全球对数字经济带来的数据主权争议的新讨论。
最后,作为本文的总结,疫情凸显了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性。中国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基本控制了当地疫情的迅速蔓延。但此后,输入性病例数持续上升,舒兰、北京和大连的本地疫情出现反弹,这也与境外病毒输入密切相关。这表明,对于像中国这样的全球大国来说,我们不能在地球村中孤独。关注经济层面,人类命运共同体意味着关注内部循环不是为了封闭运行,而是为了对外开放提出更高的要求。它是通过繁荣国内经济“推动世界经济复苏”,让世界分享中国巨大内需的红利,实现中国发展与世界发展的正反馈。事实上,作为一个全球大国,中国对世界的贡献越大,对自身的好处就越大。
标题:中金:内外循环 也是量与质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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